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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忆盒子 · 初中 · 洗澡

南大楼是没有浴室的。洗澡的时候,女孩子们成群结队地抱着脸盆和塑料袋,往浴堂去。脸盆里面放着洗发水,护发素,沐浴露,洗面奶,丝瓜球等等。潘婷,飘柔,海飞丝,夏士莲,力士,蜂花。后来几年开始流行多芬了。洗面奶一般是可伶可俐。我是到大学以后开始研究护肤品成分后回头搜索这个品牌才发现,它的成分非常不好。这么火可能是因为铺天盖地的广告,以及打点好了学校,直接给初中小女生发小样的缘故吧。塑料袋里装着换洗衣服,拖鞋,毛巾。用浴巾的人并不在多数。傍晚时分,排队洗澡的队伍浩浩荡荡,嬉笑打闹,聊八卦,偷瞄别人,背单词,好不热闹。 队伍够长的话会正好卡在大礼堂的一个出口。这是people watching的极好场所。快看,那就是初二五班的大美女学姐。啊,那个传说中和我们班谁谁有点故事的那个男生就在那里。看到自己偷偷喜欢的人,会边激动地和好友使眼色,又会让兴奋的好友低调点别被发现了,也会低下头藏起自己过于热切的眼神,但又忍不住瞟几眼。他还在吗?他看到我了吗?他有没有多看我几眼?你说,他是多看了我几眼吧! 搬到新大楼后,每一层楼都有一个公共浴室,洗澡再也不用出大楼了。少了大礼堂people watching的机会,但又多了很多浴室里面people watching的机会。以前的浴堂比较昏暗,长长的走廊两边是淋雨,热气腾腾的基本看不清任何人的脸,而且去浴堂的人从初中部到高中部都有,可能碰不到几个认识的人。新大楼就不一样了,洗澡是高清people watching的好时机。每一层楼基本都是同年级的,公共浴室也很新,而且布局十分敞开,基本就是一个大的正方形,四周有几个莲蓬头,如果大家都面朝正方形的中心,那简直就像在开会一样。而且因为离寝室近,大家很容易错开洗澡的时间,这样基本上每次就只有个3,5 个人,最多很少超过7, 8 个,偶尔还只有1,2个人。如此一来,每次都能很清楚地看见身边人的脸和身材,而且还基本叫得出名字。我们有时候还会很十三点地相约到别的楼层洗澡,为的就是偷看风云人物脱了衣服的样子,回来后还会对别人的身材评论。记得当时有一个学姐,初二和同班的男朋友ooxx结果怀孕了,变成了轰动全校的大新闻。我们也潜伏过她那层楼的澡堂。 现在想想看,小孩子真的是挺坏的。当然,我们观察评论别人的同时,自己也在被观察和评论,只是大家都掩耳盗铃罢了。因为浴室离寝室很近,大部分女生都是裹着浴巾,端着小脸盆,一

随想:在满是“内卷、裸辞、躺平、焦虑”的世界中

我们的这个年代,翻开随便哪个软件,可以看到很多类似字眼。打工人,内卷,财务自由,一夜暴富,炒股炒币炒房,谁谁谁又升职加薪创业上市,谁谁谁又恐婚恐育追求躺平。社会发展到了这个程度,有很多种不同的价值观,人生的可能性也增加了,但也意味着,你选择了某一种价值观的人生,他可能不符合另外一种价值观。如果你恰巧很在意其他的价值观,或者说有很容易被他所动摇,那么可能就会经常迷茫和痛苦。 但其实这些价值观可能都是表象的价值观, 最底层的美好的人生的逻辑可能并没有随着我们时代的变化而变化 。活得明白,知行合一,自我觉知,追求真善美,有community,有自己的价值,重要的是自己能相信有自己的价值。但是外在的选择太多了。这非常的幸运,也是不幸。幸运的是,我们大部分人不会生来变成奴隶,是有一定的选择的权利的,我们是自由人。不幸的是,我们每个人都有很多constraints,看似有很多opportunity,但有些opportunity是没办法实现的,也可能把别人的梦当成自己的梦,或害怕做选择而患得患失,于是总选择the least resistant path,飘到哪里是哪里。清醒地,deliberately选择自己的道路,并且有勇气面对,屏蔽噪音,是多么难的事情啊。 我们这个年代,还有多少人是过着intuitive的人生呢?大脑想太多,优化做太多,害怕大脑停止就跟不上了,也害怕稍作停歇就掉队了。很少用自己的身体,心,和灵魂去体会人生。因为逻辑是科学的基石,科学高于一切,所以逻辑高于一切。但这样的人生体验很不完整。但如果dial down大脑,又会害怕失去掌控,对未知的恐惧让人不敢行动。而且真的dial down大脑的话,会过得更好吗?我们个体也无从知道。可以做些什么呢?多多尝试,把人生当作一次最珍贵的机会,进行一场experiment,怎么样可以活得明白。答案有很多种,可能最简单的路径就是立地成佛,但简单却不容易 (simple does not mean easy)。慢慢探索吧。 我对自己的认知是,爱与亲密关系对我来说很重要,和人打交道很重要,很喜欢小孩,很喜欢幻想,探索哲学和心理学的东西,也喜欢美的东西,唱歌,喜欢那种higher enlightment的感受,喜欢向人学习,喜欢动手虽然动手能力不是最强,但很喜练习。不喜欢物理,可以做,但很痛苦。如果可能的话,有一个communi